王小行_excuse喵

【超蝙】Could U Dance with Me？

       圣诞节的贺文，难得写贺文的我提前很久就动笔了2333感觉圣诞节的很多习俗都广为人知了，所以就写了一个舞会的故事，听说第一次圣诞舞会的第一位共舞人对男孩子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件事๑乛◡乛๑
　　earth2宇宙那对竹马超蝙的故事，时间大概是两个人已经16岁了，假设他们八岁那年相遇，已经认识了八年，简而言之就是私设满满的故事啦|ω･)و ̑̑༉

*配图是约的稿，不是我画的，在这声明一下

***
　　
　　
　　
　　克拉克认识布鲁斯的时候他们还都还是孩子，有着各自难以言说无法分享出口的故事。
　　
　　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八年的相处让他们互相知根知底。
　　
　　克拉克第一次漂浮起来，始于他们一起进行的那个幼稚的游戏——爬到谷仓上面欣赏天空和稻田。小镇的孩子们都爱这么玩，好像这样才显得他们勇敢又乐于挑战。尽管之后布鲁斯和克拉克会被阿尔弗雷德或是玛莎斥责，但他们也依旧乐此不疲。
　　
　　那天他们照样爬上最高的谷仓——寇达先生*家的那一个——然后布鲁斯拉着他，他还记得那天的每一句对话，布鲁斯对脾气暴躁的老寇达嗤之以鼻，最后却不知道是他们中的谁脚底打滑，他们从谷仓上摔了下去。
　　
　　克拉克尖叫着大喊布鲁斯的名字，大声喊着no。
　　
　　等他再次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浮在半空，而布鲁斯被他拽在怀里趴在他身上，毫不意外如果他们这样摔下去，克拉克一定会被压在下面。
　　
　　这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就像每一个秘密一样，他和布鲁斯分享了这一切，然后他又尝试了几次，虽然都没完全成功，但他不得不承认那几天远比他如今能从家里飞到学校更开心。
　　
　　再过几天他们就要放圣诞假了，和阿尔弗雷德约好的那样，今年的圣诞节布鲁斯会来堪萨斯州，而今年也是他第一次参加学校的圣诞舞会。克拉克很高兴今年布鲁斯不需要应付那些公司的宴会，可以在堪萨斯多休息两天，尽管他们年龄相差不多，但布鲁斯总是显得比他成熟很多。十六七岁正是男孩长个子的年纪，突然抽高的身材和渐渐成熟的长相都让他们彼此不适应，他们几天没见就好像不认识彼此了一样。
　　
　　阿尔弗雷德提着皮箱把布鲁斯托付给乔纳森的时候，克拉克发誓他看到布鲁斯抬起头看着他房间的窗户，然后笑了一下。克拉克直接从窗户口蹦下去，给了他一个拥抱。男孩之间总是有更多秘密让他们变得更亲密，尽管他的举动被乔纳森和阿尔弗雷德联合起来斥责了，他们不介意克拉克偶尔偷偷使用自己的能力，但暴露他的特殊能力在肯特家是不被允许的。
　　
　　他有些委屈地瘪嘴看向布鲁斯，但布鲁斯可没有要帮他解围的意思，他跟着玛莎进了屋子然后冲他做了个鬼脸。
　　
　　“布鲁斯，我们学校要举办圣诞舞会！”克拉克不无兴奋地说到，他一直在等着这个——16岁孩子们的特权。
　　
　　“哦，所以我逃掉了哥谭令人厌烦的年终舞会，又要和你一起去学校的舞会？”布鲁斯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看书，在离圣诞节还有十来天，当他还在哥谭的时候，克拉克就在电话里和他说过这件事了。
　　
　　“你不喜欢舞会吗……”克拉克有些小声地说到，他转过身，下巴搁在椅背上，略微皱着眉，可怜巴巴的看着布鲁斯。
　　
　　简直就像被遗弃的小狗，布鲁斯在心里评价到。
　　
　　“我不喜欢……”他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不出意外地看到克拉克脸上郁郁寡欢的神情，他咳嗽了两声，才接着说到，“那些商业化充斥着虚伪的宴会，但是学校的舞会我还从来没参加过……”
　　
　　长时间的安静让布鲁斯怀疑克拉克根本没听懂自己想表达什么，正当他准备关上书再向克拉克解释一遍的时候，克拉克突然扑了过来，“意思是你答应了？”
　　
　　“布鲁斯你知道的，这是我的第一个圣诞舞会！我希望我生命的每一个第一次都有你作为见证。”
　　
　　“包括你圣诞舞会的第一位共舞人？”布鲁斯朝他眨眨眼，克拉克跟他说过无数次第一个圣诞舞会的第一个同伴是多么具有意义的一件事。他猜那可能是拉娜*，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他们会一起分享课堂上的趣事，克拉克经常装成胆小的样子来遮掩他拥有的超能力。胆小鬼在班上总是不怎么受欢迎，但是拉娜总是会主动邀请克拉克一起。
　　
　　这是不平等的友谊，布鲁斯只有克拉克这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而克拉克却不止布鲁斯这一个朋友。
　　
　　但布鲁斯不会说出口，或许是一时，又或许永远也不会。
　　
　　“当然！”克拉克有些控制不住地在床上打了两个滚。
　　
　　“我猜你已经邀请了她？”布鲁斯看向克拉克，“那么你学了哪种舞蹈？华尔兹，还是狐步，就算你学的是吉特巴……”布鲁斯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忍不住笑出来了，他不由自主地想象起克拉克跳着水手舞的样子。
　　
　　“嘿！你甚至都没憋住笑！”克拉克用枕头砸向他，“实际上我还没有邀请呢……”
　　
　　“认真的？”布鲁斯躲过那个蓬松的枕头，“你是要告诉我，离圣诞节还有两天，你连舞伴都没有吗？”
　　
　　“Well…实际上，我连舞都还跳得不是很好。”克拉克从床上跳下来，他的脚尖打着拍子，双手抬起作出舞蹈动作。
　　
　　“慢四步。”布鲁斯盯着他的舞步说到，“初学者的入门舞，但我不得不说你显得有点笨手笨脚的。”
　　
　　“所以我才没有……”
　　
　　“没有去找舞伴？”布鲁斯发出低低的笑声，“你也可以选择和我一起在角落里吃蛋糕，如果你不觉得第一次圣诞舞会没有跳舞可惜的话。”
　　
　　“哦……布鲁斯，有的时候实话最消磨人心了……”克拉克抱着枕头坐在他边上。“我以为你会提出教我跳舞呢。”
　　
　　“我不会，我可不想在圣诞节前因为被你踩到脚，骨折而在家里躺一个假期。”
　　
　　布鲁斯记得自己回绝克拉克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有多失望。但他还是纵容自己任性地拒绝了克拉克。从心理学上来说这是一种安全感，布鲁斯知道自己会被原谅，所以他才会拒绝克拉克。尽管他无法开口承认，自己只是不想看到克拉克和任何一位女孩共舞。
　　
　　他自私地认为克拉克不会为此难过太久。 

　　学校举办的舞会就在学校的礼堂里，在学生的装扮下极具圣诞氛围。舞会尚未开始，吵闹的人声盖过了热场的伴奏。克拉克得大声对着布鲁斯的耳朵，布鲁斯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相比之下，布鲁斯显得轻松多了，依靠超级听力克拉克能够很好的聚焦在他身上。
　　
　　“这比我想象中的要热闹。”布鲁斯说到。
　　
　　是了，这里不是哥谭那些浮夸的上层聚会——悠扬的古典乐，生意场上的阳奉阴违，香槟酒在灯光的折射下投出好看的影子。绝不会是这种充斥着可乐汽水，一看就是出自不知谁手的手工甜点，还有孩子们欢声笑语的场合。
　　
　　“你想象中是什么样？这里是堪萨斯州不出名的小中学的圣诞舞会，而不是哥谭首富的酒会。”克拉克朝他笑到，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布鲁斯觉得克拉克的笑容有些晃眼。
　　
　　“希望蛋糕能和想象中一样。”布鲁斯随手拿起一块布朗尼蛋糕咬了一口，然后他皱起眉，细细地咀嚼了几下后才吞咽下去。
　　
　　“虽然比不上潘尼沃斯先生的手艺，但你不能对孩子的作品要求太过苛刻了。”克拉克自然地接过他手上被咬了一口的巧克力蛋糕，紧接着混杂着巧克力酱香甜的松软蛋糕就进了他的嘴里，“还不赖？拉娜的巧克力布朗尼一直倍受好评。”
　　
　　“有些甜了。”布鲁斯评价到。
　　
　　“哦，女孩们的口味，永远不会太甜。”克拉克拽着他一直在餐桌附近逗留，他那双好看的天蓝色眼睛从始至终都在盯着布鲁斯。连四处张望都少有，布鲁斯有些好奇克拉克究竟在今晚想做什么，按照小镇男孩大半个月前的打算，他是不准备错过这个舞会的跳舞机会，而如今他只和自己腻在一起，丝毫没有要再找女伴的意思。
　　
　　直到音响戛然而止，突然响起刺耳的交响乐前奏的杂音把大家的吸引力都带了过去，和乐团现场演奏的聚会不同，小小的礼堂里劣质的喇叭播着欢快的舞曲，这种杂音不影响每个人的好心情，男孩带着提前邀请的女孩一起转进舞池。
　　
　　他们大多数只是趁兴起舞，没有规定的舞步让整个舞池看起来乱糟糟的更像酒吧的夜场。布鲁斯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就回到了餐桌边，他还穿着简单的休闲西装，尽管如此也足够在学校舞会里显得脱颖而出。先后有女孩来邀请他，但都被他礼貌的拒绝了。
　　
　　克拉克的视线胶着在他身上，布鲁斯能感受到如果他不稍加克制，他的后领可能要被克拉克的热视线点着了。
　　
　　“嗨，你和她们说你有约了？”另一个女孩来向他示好。
　　
　　“是的，”布鲁斯微笑着，“听说第一位共舞人有着与众不同的意义，我在心里留好了人选。”他知道克拉克能听见，所以他说得有些慢条斯理的，以至于女孩又问了一次“pardon”，布鲁斯才稍稍提高了音量。
　　
　　“我可以成为那个人选。”她向布鲁斯做出邀请，女孩长得很漂亮，金色的头发和蓝里带点翡翠色的瞳孔，这些都成了她骄傲的资本。
　　
　　“你很漂亮，但你不能成为那个人（the one）。”布鲁斯微笑着递给她一块桌上的甜饼，“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克拉克都听得清清楚楚，从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拥有超级听力以后，他就开始学着把注意力放在布鲁斯身上。他甚至能在人群里快速找到布鲁斯的位置，只是偶尔他也会把这个能力用在窃听上。比如他早起赖床和阿福的谈话，在办公室翻动纸张的声音，还有他睡前的晚安……而他会远在堪萨斯州回以晚安。
　　
　　克拉克不太清楚这种乐趣源自哪里，但随时可以确定布鲁斯的安全和位置让他感到心安。
　　
　　布鲁斯觉得自己对他了如指掌，因为克拉克不论什么事都会和他说，他们经常通电话——多数时间是克拉克打来的——但布鲁斯从没有疑惑过，克拉克打电话来的时间总是在他恰好有空的时候。
　　
　　克拉克同样关注他的生活，只不过通过一些不可言说的方式。他确定布鲁斯知道后不会多愉快的。
　　
　　他猜那个人是赛琳娜*，虽然和布鲁斯有交集来往的人很多，但除了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真正在意的人少之又少。他和赛琳娜的相遇也称得上是巧合，即使有点难以言明的嫉妒从中作梗，克拉克也不得不承认赛琳娜是个灵巧的女孩，但更重要的是，布鲁斯从来没和他提起过赛琳娜。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布鲁斯只是一位聆听者，但偶尔，布鲁斯也会把身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分享给他。但他从没听布鲁斯提起过赛琳娜，哪怕一句“我今天遇到了一位有趣的女士”——布鲁斯总是这样称呼身边的人——这样的话。
　　
　　布鲁斯实在忍受不了那道无法忽视的视线了，他转身去找克拉克，他们之间不过十步的距离，布鲁斯轻松从人群里挤到克拉克身边。
　　
　　“认真的？你就要在这和蛋糕们度过这个夜晚了？”布鲁斯又拿了一杯汽水在手上，他不得不说布鲁斯穿着休闲西装端着汽水杯子气定神闲的样子就像是他参加了一个盛大的宴会手里端着香槟一样。
　　
　　“我……”克拉克有些局促不安的搓着手，他的手指都快绞到一起去了。身上崭新的格子衬衫和毛衣角被他卷起一些又放下。他根本说不出想邀请布鲁斯的话。
　　
　　“那也行，我刚刚看到拉娜了。”布鲁斯状似无意的开口说道。
　　
　　“拉娜？”克拉克奇怪的重复了一句，所以继赛琳娜之后，布鲁斯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看上了拉娜吗？
　　
　　“你跟我提过她，所以我特意注意了一下，”布鲁斯接着说到，以此显得自己不会那么不自然，“金色头发的女孩不常见。”
　　
　　“是吗……？”克拉克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搭腔，要知道就在刚刚布鲁斯拒绝了他们学校最漂亮的女孩，天知道那些男生会怎么看他。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他几乎可以确定克拉克不喜欢拉娜了，这可不该是他听到自己喜欢女生的反应。 

　　他不是没有猜测过克拉克是想和自己一起跳舞，尽管这可能性微乎极微，但如今在舞会上克拉克的目光只在他和蛋糕之间晃悠，让这个猜想的可能性增加了不少。布鲁斯咽下另一块蛋糕，他猜应该不会再有不知趣的女孩找上门来，但事实上，女孩们的勇气远不止于此。
　　
　　下一个女孩在克拉克面前向布鲁斯发出邀请，布鲁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克拉克，他的手指无规律地敲打着桌子，脸上的微笑似有似无的，就好像他在勉强自己笑出来。布鲁斯了然地笑了一声，突然牵起女孩的手，克拉克有些惊讶的长大了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又把话吞了回去。
　　
　　“尽管你也与众不同，但你依然不是那个人，希望你舞会过得愉快。”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吻手礼，然后冲着女孩眨了眨眼 。
　　
　　克拉克尴尬地把手插回裤子口袋里，他刚刚不小心捏碎了甜点桌的边缘，以至于他现在只能装作不经意地把碎屑装进口袋里。
　　
　　他们在劣质的音响设备下无所顾忌地吃着蛋糕——在家里过度的甜食也是被禁止的，直到布鲁斯心满意足地喝下最后一杯汽水饮料，时间也还远未及舞会结束的时间。
　　
　　“不如我们先走？”布鲁斯提议到，虽然他陪克拉克来参加了学校舞会，但克拉克根本没有和谁跳舞，“或许还能赶上阿福的圣诞节宵夜呢？”他试图安慰克拉克。
　　
　　克拉克点头同意，但是布鲁斯能看出来，这不是克拉克想要的。
　　
　　外面的雪停了，但是堪萨斯的原野已经全然被雪覆盖了。
　　
　　他们从礼堂出来，布鲁斯套上他的大衣和围巾，而克拉克依旧只穿着他的毛衣衬衫。他们一前一后走在路上时，布鲁斯还在哼着舞会的伴奏，男孩正处在变声器的嗓音带着未完全变音的嗓音有点低沉。克拉克能回忆起他看过的所有慢四步舞蹈的教学视频，但没有任何一个视频是教授“如何邀请发小一起跳交际舞的”。
　　
　　他们快走到家的时候布鲁斯突然停了下来，克拉克差点撞了上去。他顿住脚步，但却因为反应不过来绊到了自己，在摔在地上的前一刻，布鲁斯拉住了他的胳膊，而克拉克自己也下意识地浮起来了一点。在看了看四下无人后，克拉克落回地面站直，布鲁斯这才松开他的胳膊。
　　
　　“你今天不开心？”布鲁斯开口问到。
　　
　　“还好，”克拉克看着他，“你今天倒是很开心。”
　　
　　“因为这和我参加过的宴会都不相同。”布鲁斯还在哼着舞曲，克拉克相信这种伴奏方式对布鲁斯来说大概也是闻所未闻的。
　　
　　“哪里不同？”克拉克还是开口问了。
　　
　　“比如，从没有过，”布鲁斯一只手抬高另一只手平举——一个标准的练舞时的姿势，“有人明明想邀请我跳舞却一直不敢开口。”
　　
　　“那是因为你连我们学校最漂亮的女生都拒绝了，还有谁敢开口呢？”克拉克笑了起来。
　　
　　“那个人（the one），我本以为你会开口的，克拉克。”布鲁斯看着克拉克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然后变为怔愣的样子，他双手垂下，重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布鲁斯……？”克拉克还没从中缓过来，布鲁斯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把他往前一扯，然后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先是左脚*。”布鲁斯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只要某一方稍微往前一些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克拉克有些慌乱的接着迈出右脚，却正好踩在布鲁斯脚上，“布鲁斯！抱歉……”
　　
　　“嗯哼，慢慢来……”他再次往前一步，克拉克只能盯着他们的脚以防再踩到布鲁斯。

　　布鲁斯又开始轻轻哼起舞曲了，克拉克原本有些慌乱而又不知所措的步子，也慢慢能跟上布鲁斯的步调。
　　
　　“抬起头看着我，而不是一直盯着你的脚。”布鲁斯说到，克拉克抬起头的时候冲他笑了一下。
　　
　　就像是一场梦，他们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晚，在繁星之下，在堪萨斯州的被雪覆盖田野边跳着最简单的慢四步。
　　
　　“圣诞快乐，布鲁斯。”
　　
　　“圣诞快乐。”
　　
　　
*注释1.寇达先生，克拉克从他的谷仓上摔下来发现自己拥有飞行能力，这一段设定出自N52超人：挣脱束缚。ps那本画风超级喜欢，安利qwq
2.拉娜，同样出自N52超人：挣脱束缚。嗯……看了你们就知道我做了点小替换【嘘】
3.赛琳娜，猫女，同样设定是布鲁斯还未成年就认识了赛琳娜，有点参考哥谭。
4.虽然觉得大部分人知道，但我就是想强调一下，先迈左脚开始的是男步。所以这里是克拉克跳男步，布鲁斯跳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