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行_excuse喵

【V水仙】蜂蜜红茶

cp24结束啦！！！！累到我摊在床上像条死狗，全文放出混更【

是cp24的无料水仙本，全程蹭豆花的摊位还发的乱七八糟

可在 @阿語 的主页看到无料本收录的另一篇文

是毕设结束后死鱼一样的极限赶稿，之后回家可能会整理一个无料成品本的电子版pdf出来

意识流警告

我意识流到我自己都害怕【。

***

蜂蜜红茶

cp：V/Vergil

V和Vergil完全不像。

让Nero来说，他会说这是因为Vergil抱着阎魔刀冷冰冰的样子更像歪在王座上要死不活的Urizen。V比他更加鲜活，虽然Griffon在这份鲜活里起了很大的作用，但就是比他的亲生老爹要好。这其中或许有百分之一的原因在于Nero还记恨着Vergil斩断了他手臂这件事。

让Dante来说，他会说这当然是因为Vergil口是心非从小闷骚，所以V穿得一身黑，皮肤苍白而身体瘦弱不堪，就是源于Vergil长期把他捂在见不到光的角落。但还是Vergil要好些，起码他们势均力敌还能闲着没事互相捅刀消磨时间。

Vergil看不惯V，因为他是自己想舍弃的部分，但舍弃了V之后，Urizen也并非完全是他所想要的样子。或许是因为V所拥有的部分对他而言也不都是一无是处，比如那本写着他名字的诗集。他还记得那时候他刚得到这本书，认真地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Dante总是喜欢和他争抢东西，所以他要在一切自己的所有物上留下记号。

比如喝牛奶的杯子，擦脸的毛巾……和这本书。

在V离开他，或者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被他赶出去后，Vergil觉得自己撕裂成了两部分，其实他一直这样觉得，半魔人的血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一相悖的事实，这种感觉在最后Urizen和V重新组成他后变得更加清晰。

一边是Urizen坐在王座上，他掌握着力量，而力量为他带来权利，Nero和Dante都显得不足为患，更不用说Mundus或是别的什么恶魔。Qliphoth的果实——更强大的力量，才是他永远在追求的。

另一边是为了阻止Urizen东奔西走的V，他通过和被自己舍弃的噩梦签订契约，靠那本书上残留的魔力维系着持续崩溃的肉体。尽管起初他和Dante、Nero之间有些互不信任，但那段回忆提醒着Vergil，他生命中仅剩的最亲密的两个人——Dante和Nero慢慢地在接受V，接受他的人性。

毋庸置疑，V比Vergil更像一个人类。

当V回到他身边（Vergil依然不能坦然接受他的人性回归这一事实），Vergil注意到，比起Urizen不论面对什么都冷漠至极的记忆，V的记忆更能搅乱他的脑子。

他能体验到那天在红墓之城，当V被抛下后心中的恐惧，那是脆弱和死亡笼罩下的阴翳，Vergil甚至能回想起当时瞋目欲裂、心跳如雷的感受，他从未这样脆弱过——或者说他已经忘了，没有力量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V在这件事上完全不加以修饰，他坦率地承认自己的弱小，躲避所有不切实际不可能战胜的争斗。他通过Morrison找到Dante，就算他满怀不甘，也清楚Urizen绝非是自己可以击败的对手。甚至作为备用方案，V找到了Nero并把他带去红墓之城。

这段和Dante、Nero同行的记忆纠缠了太多情感，对Dante的不满和那份力量的觊觎，对Nero没由来的熟悉和信赖……

“你是不是还记得Nero的母亲？”Vergil开口问了他们间今天的第一个问题。

“我不记得，关于这方面我的记忆没有比你清晰多少，”V毫不迟疑地否认，“红茶要加些蜂蜜吗？”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二个问题。

“不用。”Vergil觉得他们之间无话可谈，只有相互否认，“你和Nero说……”他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接下来的单词让他难以启齿。

“我渴望被人所爱？”V把蜂蜜搅进自己的茶杯，清冽的红茶被搅得有些浑浊，像是染上了淡淡的阴霾，“如果你和Dante，最后是你被Eva救下来，一切会不会变得相反？”

会。我们本来就是双胞胎，甚至本性都是相似的，唯一割裂我们的就是那场灾难。若是Eva……

不，不会。你就是你，你和但丁只是双胞胎不是全然一体的，就算Eva救下你……

“你或许还是会恨Dante。”V的勺子轻轻磕在杯壁上，发出一声脆响，从某种角度这声音听起来和Dante与他刀剑相向时，叛逆与阎魔相撞的声音相似。

Vergil没有急于反驳他，大部分时间他都不是那个反对别人的角色——除了面对Dante的时候——尤其是这个人说到底是他的异变，他的心魔。

“这就是为什么你举起斯巴达之剑的第一反应也是想要捅他一刀？”Vergil当然记得，他甚至有些怀疑斯巴达之剑真的重到V提不动的程度了吗。

“可惜歪了。”V不否认，他对任何可以捅Dante一刀的机会都没有抵抗力，这来自于他内心深处对Dante的恨、恐惧和嫉妒，但他没有挑明这份感情，万一Vergil恼羞成怒也想捅他一刀呢？“不过这也不值得可惜，毕竟你捅过他那么多刀，他依然还活蹦乱跳的。”

Vergil的脸色沉下去，倒不是说现在他们俩好好地相处，他就不想搞死Dante了，他们之间的争斗总是半真半假和死亡相关。

“其实你想向他伸手，只不过想伸手捅他一刀比想伸手拥抱他的冲动更强烈一些。”

如果不是他们所有人都这样建议，Vergil真的很讨厌和V对话。他觉得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对话，他难道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需要一个从他身上独立出去的一部分，来开口把那些难以启齿的想法说出来？

“他和你一起去魔界是不是让你松了口气？”

“比不上你在Malphas面前看到Nero。”

V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种交流——争吵——随便什么都好，让他们俩的对话看起来就像一场永无休止的互相指责。

“也是你。”V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在Malphas面前有多丢人，他自“出生”就伴随着死亡，他与死亡相伴着走到Urizen面前。对他来说，将杖尖插进Urizen的核心不仅是再度相互连系的一人两面，同样是一次博弈的结局。而现在，和Vergil的茶会——他坚持用这样温和的字眼形容他们俩针锋相对的画面——不过是不完整的一部分最后的挣扎。

Vergil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性如此牙尖嘴利，相比之下，Urizen的回归让他回到不愿与人多话的状态——他无需同任何人解释什么，行动胜于任何话语。

“我一下子跳进这危险的世界：

无依无靠，光着身，尖声喊叫，”

或许是因为少了不断追求力量的那一部分，V的声音比起Vergil多了一份缱绻，“我孤身一人，生存是我唯一的选择。你遗弃的部分求生欲远超你所想象的，Vergil。”这是继他向Nero坦白后，第二次念出Vergil的全名。

在追寻力量的无尽旅途中被抛弃的，

没有力量之人的可怜哭喊。

“所以你向过去的梦魇求助。”

“那比死去好上一点，毫无力量令人恼火，像弱者一样被人舍弃也同样令人愤怒。”V的表情完全称不上愤怒，他给予了Urizen最后一击，那么他就是这场博弈最后的胜者，“被舍弃的残渣击碎留在王座上的恶魔，如同一切童话故事的结尾。”

“我失去了你，你又回到我身边。”Vergil语气干涩，他有些不自在地用指尖敲击着杯壁，

“而你我枝蔓扭结，

根部也相互缠绕。”Vergil将茶杯推向V，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点沙哑，显得更加冷硬，“给我加一点蜂蜜吧。”他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