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行_excuse喵

【莫萨】Victime de ma Victoire 08

前章内容，请手动翻到第七章更新前的sy链接【等我上完补习课回家后会再贴外链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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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8

当《达那伊德斯姐妹》姐妹在巴黎上演后，它几乎立刻获得了整个巴黎的赞美，甚至说安东尼奥·萨列里这个名字在《重建欧洲》之后再次响彻整个欧洲也不为过。
他给莫扎特寄去的乐谱，则在首演过后将近半个月才送达莫扎特的手上。随乐谱而来的，还有他将要因为演出推迟返程的消息，这着实让莫扎特伤心，他有将近半年没有见到萨列里了，虽然在这期间，他们的通信从未断过，那些黑色墨水浸透的信纸在阅读后被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同一个抽屉里。他总得在这个抽屉被塞满前回来，莫扎特想。
但除了那些前来买下他的乐谱或是想要出版的商人贵族，以及他的那些朋友外，能和他聊聊萨列里的——一些私人些的话题——也就只有达·彭特了。

“安东尼奥将《达那伊得斯姐妹》的乐谱寄给我了，它过于美好！我简直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安东指挥这部歌剧了！”莫扎特哼唱着其中一段咏叹调的序曲，他和萨列里争论过这一小节，最后谁也没能说服谁，但现在，莫扎特觉得这样也好极了。
“而《费加罗的婚礼》争议极大，有传言说陛下甚至可能禁止这部剧在维也纳演出。”达·彭特接过他递来的一小叠曲谱，这样戏剧性的开头和萨列里以往的作曲风格不尽相同，他说不好萨列里是受了格鲁克的影响——还是莫扎特的。
“那将是一个极大的损失！”莫扎特申辩到，“我会委托安东尼奥将费加罗的曲谱也寄一份给我，不过他肯定没有时间自己抄写了，而请一位誊抄人则还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拿到。”
“请萨列里誊抄和自己竞争观众的曲谱？”达·彭特有些瞠目结舌，“且不说萨列里是否愿意，博马舍也未必会允许他的作曲家将曲谱分享出来。”
“那多可惜啊，你和我都无缘于他的原作？我会向安东尼奥提议试试的，没准他已经去法兰西剧院看过了呢！”
“我只能建议您注意措辞，以及希望萨列里不会因为您冷落了他的《达那伊得斯姐妹》而与您置气。”
“天哪，安东尼奥才不会这么小气。”莫扎特将达·彭特手上那一摞曲谱抽了回去，又重新整整齐齐地摞好，“我已经将这本曲谱看过好几遍了，关于那些赞美？我还是留着在信里同他说吧。”

萨列里确实没与莫扎特生气，实际上因为《达那伊得斯姐妹》的成功，他几乎忙得脚不沾地，无论是与巴黎贵族的社交——法语总比德语要简单一些——还是每天一场的指挥。他只有到了早上才有私人的时间留给莫扎特的信件和乐谱，他已经是第十二次——或许更多次——独自在居所演奏莫扎特寄来的钢琴协奏曲。他和莫扎特之间互相抄寄自己的乐谱有一段时间了，有时莫扎特寄来的信件里都有随手画出的五线谱，上面誊写（也有可能是即兴创作）着一小节乐曲，萨列里喜欢弹奏它们，这些零零碎碎的乐谱没有章节、不成结构，却总是让人心生愉快。
他毫不意外莫扎特会对《费加罗的婚礼》感兴趣，他曾抽出那么一晚的空闲去法兰西剧院观看这部歌剧，情节妙趣横生，至于作曲——他当然觉得沃尔夫冈能做得更好。里面的仆从聪明伶俐，而贵族则显得笨拙可笑，但这只是艺术，阿尔马维瓦伯爵的疑神疑鬼和好色并不会影响贵族的形象——谁会去追究一部喜歌剧的责任呢？
但在他遣人替莫扎特抄写费加罗的乐谱时，达·彭特的信才姗姗来迟，陛下禁止这部喜歌剧传入维也纳，因为它“愚弄”贵族。《费加罗的婚礼》在最初几天博人一笑后，贵族们对它越发不满，好像它拿贵族们的生活取笑，狠狠地冒犯了他们一样。

当整部歌曲终于誊抄完毕后，萨列里随信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他劝告莫扎特掌握好分寸，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给自己和他都少些麻烦。他不知道莫扎特能听进去多少——或许一句也听不进去——但这样他才放心一些。或许他该再给达·彭特也写一封信，警告他不要跟着沃尔夫冈一起胡作非为，萨列里觉得有些头疼——也许他根本就不该给莫扎特费加罗的曲谱。
“你看，我就说安东尼奥不会那么小气。”莫扎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乐谱分享给达·彭特，乐谱抄写得工整细致——不是萨列里的字体——萨列里想必花了不少钱请人誊写。
“我猜你根本还没看这封信？”达·彭特晃了晃蜡封的信纸。
“我连乐谱都还没看呢！”莫扎特辩解道，“若是安东尼奥在信里谈论起这些音乐，我要怎么才能看得懂？当然该优先音乐，我的朋友。”
“实际上，我觉得这封信或许是表达忧思的。”
“我也想念他……但他起码还要一个月才会启程回维也纳。”
莫扎特说完，有些忧伤地长叹了一声。达·彭特觉得自己选择的表达方式或许太委婉了——萨列里肯定是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小秘密（创作维也纳的费加罗）并且发来警告。
他们一同看完了那份乐谱，莫扎特看到不错的片段就会将它哼唱出来，有时候也在琴键上现场演奏一番；不好地方他就皱着眉，在达·彭特面前狠狠斥责作曲人，仿佛这样的失败只有傻瓜才做得出来。
达·彭特心里大概明白莫扎特为什么那样热情地向他推荐这部歌剧了，它的剧情精彩动人、惹人发笑，而它又不仅是一个笑料，那些睿智的语言藏在咏叹调中，歌颂着自由与变革。

还有爱情。

莫扎特强调。“我们为什么不将它修改一番，赞美这份爱情，赞美费加罗和苏珊娜！”
“这样也无法逃避阿尔马维瓦。”
“我不明白，贵族之间不也总这样拿彼此鲜为人知的私生活取笑吗？怎么搬上舞台他们倒上纲上线起来？”
达·彭特觉得萨列里光是写信完全不够，他应当快点回来，亲自指导莫扎特的遣词造句——或者干脆点，让他别开口说话了。
“答应吧，达·彭特，你的天赋和我的音乐，我们会大获成功的！”
达·彭特理解为什么莫扎特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进入萨列里的生活了，换作是他，也无法拒绝莫扎特请求，更何况萨列里比他自己想象得更喜欢小动物。
“在那之前，莫扎特，你和萨列里……”达·彭特没把这句话问出来，对于这段时间他与莫扎特的交往来看，这答案有些显而易见了，在莫扎特的注意转到这个未完的问题前，达·彭特清了清嗓子重新发问，“我们来谈谈费加罗和苏珊娜吧，爱情的那部分。”


*注.费加罗-男主角，苏珊娜-女主角，阿尔马维瓦-反派贵族老爷
再 真实的情况肯定不是莫扎特撒个娇就定下的，请假装我省略了万字论文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