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行_excuse喵

国家一级保护废物

【萨莫萨】Piano Concerto No.20 in D minor

配对:安东尼奥·萨列里/沃尔夫冈·莫扎特(无差)

标签:伴您同行,d小调第二十钢琴协奏曲

声明:拿莫扎特的钢琴协奏曲臆想纯属我的个人行为,文里所有观点都是我自己的。

 

 

 

冬日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维也纳连续几周都阴沉沉地飘着雪,阳光照在窗台的积雪上映出晃眼的光斑。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屋外的寒意,屋外的空气夹杂着冷冽的冰碴,萨列里站起身把窗帘拉上,房间就重新归于黑暗,他坐回钢琴前,誊抄昨晚被多次修改涂画得乱七八糟的曲谱。

 

他又忍不住弹奏起来,但d小调的开头刚被琴锤敲击出来,随之而来的强音还没来得及奏响就被开门声打断。

 

莫扎特的头发间还夹杂着雪花,若是他没看错,对方宽大的外套里还穿着睡袍,这让萨列里不满地皱眉,年轻的音乐家永远学不会照顾自己(这一点比他擅自闯入却不敲门更让萨列里不满)。

 

“什么事让您这样匆忙?”萨列里打量着莫扎特,他的身体还在打抖,但戴了那副小羊皮的手套,他还知道自己是个音乐家,还记得那双手的重要。

 

“您就这样放任他们随意中伤您吗!?”莫扎特的语气有些激动,他凑到萨列里面前,分明萨列里才是身高上更有优势的那一个,但当莫扎特的眼睛盯住他时,他就控制不住得有些腿软,小天才的脸被冻得通红,似乎因为气急(又或许是因为匆匆赶来的过度运动),胸脯剧烈起伏着。比起应付莫扎特没由来的怒火,萨列里更想把他推到火炉边好好暖和一下。

 

“我从不在意这些,那不过是些流言蜚语。”萨列里绕开了莫扎特,替他把琴房的门关上隔绝更多的冷空气渗进房间。他毫不怀疑,若是再多对视一眼,莫扎特眼中的怒火几乎就要将自己也燃烧殆尽了。

 

“我在意!”莫扎特几乎是紧跟在他身后,回暖的身体里血液重新流动带着他的指尖有些发麻,但这不妨碍他抓住萨列里一丝不苟的领巾,金发音乐家此时更像一只暴跳如雷的小狮子,在他面前张牙舞爪,“您不能这样任由他们中伤或是误解我们之间的关系。”

 

瞧,他就知道莫扎特会为这件事而来,萨列里想要安抚他,但莫扎特只是嘀咕咒骂着那些人,他的语速又快又急,有时还夹杂着一两句法语,就像是一段快板,带着不安和阴沉的曲调。萨列里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在骂什么。

 

他摘下了他的手套,在钢琴上狠狠地击出了几个强音,仿佛要把无处宣泄的愤怒一并用乐曲发泄出来。萨列里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之前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琴凳上,一同坐下。那双手冰冷——尤其是指尖,萨列里仿佛将冰块拽在手心里试图暖化。这样突然亲昵的动作让莫扎特愣了一下,但他立刻就回握住了萨列里的手,哪怕过高的温度让他的手感受到灼烧般的疼痛。莫扎特终于安静下来了,这让萨列里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沿着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揉搓着——能稍微缓解手指突然温暖起来后的麻木。

 

这样的动作安抚莫扎特显然十分有效。

 

“更何况,我们之间的关系,”萨列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又似乎只是对这样暧昧的言语感到迷茫——他和莫扎特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不需要和公众解释,你和我,心知肚明就好。”

 

话语之中暧昧的语气鼓舞了莫扎特,他坐得靠萨列里更近了一些,萨列里甚至注意到他的脚在轻轻地敲打着节拍。

 

就像是一只被顺毛的猫,莫扎特满足地靠着他的肩膀,萨列里隐隐约约能听到他哼唱着,降B大调的旋律华丽又迷人,他控制不住地沦陷在这一小段音乐里,萨列里在心中将这一点点旋律——一段钢琴独奏的旋律——写成谱子。

 

“可是我担心您,”他小声嘟囔着,似乎在抱怨萨列里的不作为才让自己如此生气,“您应该站出来,宣布我们的关系,哪怕是我们之间的友谊呢?”

 

“那只是谣言,没必要和谣言较劲。”萨列里摇了摇头,安抚地揉捏着莫扎特的肩膀,肢体上的接触和亲昵对莫扎特来说是莫大的安慰,他迷恋另一个温度靠近自己、抚摸自己、拥抱自己。

 

“我不明白,”莫扎特看向他,“您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是因为我和那些贵族合不来吗,还是上一次的宴会我让您丢脸了?”金发的音乐家眼睛里充满疑惑和小心翼翼,似乎正如他所言,他居然会反省自己那些过分放荡的行为。但他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就像那些同样让人不安的g小调,让萨列里想要拥抱他,安慰他。

 

说出来吧。

 

莫扎特的每句话都带着蛊惑的气息,好像在萨列里耳边低声喃喃,带着屋外白雪清冽的气味,和呼吸间的热流,萨列里几乎就要向他投降了。他何尝不想大声驳斥那些无中生有的人,但他同样无法忘怀曾经嫉妒过莫扎特天赋的自己,那一小部分嫉妒的情绪最后被他埋葬在记忆深处。

 

“您总是这样……”他小声抱怨,但声音细若蚊蝇,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澈明朗,还有一丝丝甜蜜的爱意。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像欢快的精灵踩在用黑白相间大理石所装饰的宴会厅里跳舞,这段回旋曲过于耳熟了,曲名呼之欲出。萨列里的手指按在了回旋曲的下一段的位置上,他顺着那段回旋曲,弹奏到f大调——不合时宜但又欢快的旋律——莫扎特在他身边,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感到愉快的了。

 

“可是我终究要离开。”莫扎特说道,他始终贴着萨列里,蹭过他的胳膊、大腿、或是那件衬衣,留下一点点温度,萨列里开始不安地想要抓住他,他牢牢盯着莫扎特,生怕他下一秒就会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若是我离开了,您要如何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然后他笑了起来,就好像又回到了初来维也纳时那段张狂的时期,起初只是尖锐而又急促的笑声,莫扎特将头靠在萨列里,他的笑声渐渐低弱,和外面那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一样,从容不迫地洒满整个维也纳,带来严冬的寒冷。

 

萨列里突然跌落至昏暗的包厢,双簧管和长笛演奏着明亮欢快的旋律,莫扎特坐在钢琴独奏席的位置上俏皮的冲他眨眼,然后他的手指轻快地重复木管乐器的旋律。萨列里几乎要为这个结尾段叫好,d大调的旋律携着欢乐感染了每一个原本沉浸在惴惴不安中的听众……

 

萨列里的手指不情愿地从钢琴前移开,为最后的音节画上休止符。他还记得莫扎特为费加罗的失败闷闷不乐,也记得那首同样不安的曲子——d小调第二十钢琴协奏曲,但听众们都只为最后美好的大调鼓掌。

 

世人眼中的萨列里和莫扎特仿佛水火不容,他们可以轻易地遗忘两位音乐家曾有合作又互为知己的日子。莫扎特的早逝成了鼓动这些谣言的证据,他不该那么早离开维也纳,离开整个世界。

 

萨列里面对那些谣言只是一笑了之,公众总是这样捕风捉影,就像在他们俩最不相合的时候,有人说乐师长萨列里格外欣赏那个从萨尔兹堡来的小音乐家。但是谣言愈演愈烈,他们说萨列里的妒火烧尽了自己,竟然投毒于无辜的同僚。

 

就连他的学生都愤怒至极,想要为老师讨回公道,萨列里却从未有过否认的言论。人们不会记得他同样从未承认过,对他们而言,无声的沉默胜过千万证据。

 

萨列里只是在莫扎特逝世后某一年的同一天奏响他的音乐,就好像年轻的音乐家又站在他面前,同他嬉笑怒骂。

 

那个初来维也纳的金色音乐家,狂妄地邀请整个维也纳进入他的音乐世界;那个在合作中天赋异禀,屡屡让达蓬特赞叹不已的作曲家;那个喝醉后向他口吐狂言、大言不满的天才;那个邀请他一同观看魔笛首演的主创者;那个在临终前,才肯向他吐露心意的莫扎特……

 

他活动着因为寒冷还有些僵硬的手指,重新拉开窗帘,维也纳的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

 

Fin.

 

 

 

写在片尾的胡言乱语:

这篇是法扎大逃杀活动的文,大概就是一个尽量不被认出作者的游戏233333于是我就写了虐……甜党的报复【x】

整篇文想讲一个莫扎特去世后,萨列里从他的音乐里幻想出那个金色的音乐家还在自己身边,而莫扎特的音乐就像他本人一样陪伴在萨列里身边。萨列里的身边还会有更多的音乐,但莫扎特的曲子会陪伴他继续走下去的故事吧……

希望能传达到这个意思【土下座】反正全都跟我说不虐我已经放弃治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没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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