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行_excuse喵

国家一级保护废物

【莫萨】Paper Star 02

上一章:01


和 @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的连文
这篇au和灵魂伴侣原设定可能只有身上有行字是一样的设定,其他看到的任何和灵魂伴侣原设定不相符的地方都是我俩瞎脑洞的【x
卡了这么久是因为我写到歌德突然跑去看歌德的小说了【。】

补充设定:
出现在身上的句子被称作“命运”,命运论者会用destiny或者是bestimmung,表示一种积极的态度,认可这是命中注定的事;而反宿命论者会用fate或者是schicksal,表示消极的态度,认为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他很快在宫廷见到了莫扎特,而笑着向国王行礼的人,正是那晚在小酒馆里用音乐随意取乐的金发青年。他和那晚没有什么不同,或者说,市井和皇宫与他而言没有什么不同,它们同样是能任由他和音乐相伴的自由场所。
        国王要求他即兴弹奏一曲,在所有人面前,那个轻浮的青年脸上带着笑再次行了个花哨的礼。
        “我希望我的音乐更有目的性,这样她才会富有情感和魅力。而正如我所说,我十分欣赏萨列里,”莫扎特重新站直身子,萨列里原本还在出神地胡思乱想,如今却突然被推出人群(这样的聚会上总共也没有邀请几个人),“这一曲是献给您的,或者说是重建欧洲的。”
        萨列里根本没听进去第二句话,莫扎特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怔住了,不会是莫扎特,也不该是莫扎特,他忍不住在心里否认这件事。
        好好想想,萨列里,在此之前你已经听过这句话无数次了,可没有哪一回真正应验。
        当他想要忘记这件事时,命运再次和他开了个玩笑,这句话有太多人同他说过,以至于萨列里根本无法以此作为凭证。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他本来就不认为这句话能给他的未来带来正确的选择。
        而莫扎特显然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将袖口的花边整平,以便他更好的挽起袖子。这样许多人都能看到他右手腕上的那句“命运”,那句话一定很长,漂亮的copperplate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他的手腕上,音乐家骨节分明的手和优雅的黑色字体相得益彰。
        莫扎特亲吻自己手腕上的字,然后俏皮地冲众人眨眨眼,“我总是这样向我的缪斯祈求眷顾。”
        看来他是命运论的狂热信徒,也许用狂热来形容都过犹不及。
        但当莫扎特奏响第一个大调后,萨列里就将脑子里这些胡思乱想全都抛诸脑后了。他的时间在这一刻被音符截断,他只能对音乐里的时间做出回应,一个又一个的小节紧密相连,当第二乐章结束的时候,低沉的小调余音还未散开,清亮的回旋曲就打破了殿堂里凝固的氛围。
        莫扎特手腕上的字体像黑色的荆棘,仿佛随时要刺破他的手腕,从中生出带血的玫瑰来求爱。字母和黑白琴键交错着跳跃着,好像他的音乐真的是来自那串字母一样。
        当他最后敲击琴键的时候,那行字才变得安静,就像鼓动的心跳慢慢平缓了下来。
        莫扎特的那行字就像他一样活着,萨列里甚至要相信那些命运论者口中的“命运教会你去爱”这样的胡话了。

        莫扎特看到萨列里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是一位有趣的先生——他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好像在试图遮挡或是保护什么。诚然与以前不一样,“命运”不再是什么一定要公开的东西了,但也少有反宿命论者像萨列里这样,将它完全藏起来,仿佛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忍不住想要将那些作品和眼前的作曲家联系在一起,这让莫扎特更想亲眼看看萨列里的演奏了。

        只有当你演奏的时候,你才是你。
        莫扎特从小受着这样潜移默化的影响,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姐姐,当他们演奏的时候,那些充沛的感情总能通过乐器传达给他,或许在他学会如何用修辞表达情感前,他就已经学会了如何用音乐表达。
        当他13岁的时候,那行字浮现在他的右手腕上,那串字太长了,以至于细细密密地缠绕着他细瘦的手腕好几圈,黑色的墨迹从此融于血肉之中,像个好看的饰品,莫扎特蹦蹦跳跳地去同父亲炫耀。
        “你看,将有这样一个人永远属于我。”
        父亲端详着他的手腕,笑着揉乱他的头发,“我们的沃尔菲将会有一个永远的追随者了。”
        “那么妈妈是您的追随者吗?”
        “我是你妈妈的追随者。”每当提起妻子,列奥波德脸上的表情都会柔和几分。
        我愿意为您演奏至天明。
        这是母亲身上书写的句子,莫扎特每次回想起来,母亲脸上幸福满足的微笑都令他难以忘怀。
        他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像他的父母那样,希望遇到那个与自己灵魂相契的人。或许“她”也懂些音乐,这样他们就能常常谈论音乐;不懂也没关系,他可以重头开始教“她”,只希望“她”不是一位反宿命论者。
        他们会不会像父母那样,因为对方的出现和存在变成了现在的自己。莫扎特实在难以想象若是没有灵魂契合的另一半,生命该是什么样子。
         他将这句命运誊抄在纸上,但他那时还太年幼了,怎么也写不好copperplate这样复杂的字体。莫扎特随身带着的破旧羊皮册子里,有他一遍又一遍书写的痕迹——这是属于他自己的秘密。
    
        而他现在站在宫殿之中,水晶灯暖黄色的灯光将整个大厅笼罩在金碧辉煌之中,莫扎特牢牢盯着萨列里,好像下一秒这位乐师就会不翼而飞。
        他迫切地想要了解萨列里的一切,却又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疏远。
        或许我可以再做一首曲子来表达我对他的关切,莫扎特这样想。
        他将用C大调作为开头,来表达他见到萨列里的喜悦和对他的那些歌剧作品的热爱,他猜测萨列里一定也知道歌德,因为他的作品中带着那么一点浪漫的甜味,这对莫扎特来说实在是在清楚不过了,或许可以从行板(Andante)开始,萨列里总是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
        大约是注意到了莫扎特的视线,萨列里转过头,和他对上了视线。然后萨列里微微勾起嘴角,看起来柔软的嘴唇唇形更加明显,他的嘴角翘了起来,但在水晶等下那双焦糖色的眼睛被照得像是浅琥珀色。
        莫扎特在心里哼出了一小段旋律,他开始不满足于行板,后面要是小行板(Andantino),也许还可以是活泼(Vivo)——萨列里的作品是这样的(他此时的心情也是这样)。
        但萨列里很快将目光投向别处——接下来可以插入一小段g小调,毕竟他是如此痛苦于无法更接近萨列里,一身黑礼服的萨列里就像阳光怎么也照不到的角落一样,他身边除了那些贵族朋友(当然还有那些他以礼相待的同僚)似乎没有莫扎特的位置。

        他还没有想好结尾,他希望这首曲子能有个好结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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